【SuperBat】【超蝙】夜访吸血鬼（三）
【SuperBat】
【超蝙】
夜访吸血鬼
三、第二天
“你在哪？”
“蝙蝠洞。”
布鲁斯刚回答完，还没有放下通讯器，克拉克就随着一道红蓝光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昨天晚上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在我该在的地方。”
“布鲁斯！”克拉克是真的恼火了，他低身双手撑在扶手上，把布鲁斯困在椅子的狭小范围，让对方无法回避，“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，第二个目击者的描述，强壮、尖耳、黑色的翅膀，”他看了一眼蝙蝠制服的披风，“你知道他们的想象力，他们会想到你，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吸血鬼吗？”布鲁斯不以为意，伸手示意让端着茶杯的阿尔弗莱德离开，“你是不是还要检查我有没有獠牙。”
“我相信你，B，”克拉克摇着头直起身子，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抱歉，“世人对你的误解已经够多了，我不希望再添加这一项。这次不一样，布鲁斯，三个无辜的人受到了袭击，一个还失去了生命，如果他们怀疑到你，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是动动嘴巴，他们一定会做出伤害你的事。”
“也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，”布鲁斯扶着额头，拇指抵着太阳穴，眩晕又开始了，比昨天晚上更加严重，他不应该让克拉克过来，“哥谭的蝙蝠会吸血，哈，那些想干坏事的家伙估计现在要更加担心了。”
“……我们应该开始着手调查，”克拉克无视了布鲁斯的自嘲式的调侃，他觉得不可思议，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，早就开始行动的那个人应该是布鲁斯，“我可以用记者的身份再去询问前两个受害人……”
布鲁斯知道克拉克在说话，但是声音传进耳朵变成了一团迷雾，眼前像蒙上了一层渐渐变厚的黑纱，屏幕、机车、武器库，整个蝙蝠洞都在晃动，他只有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才不会摔下去。别在这个时候昏过去，至少别在克拉克的面前，布鲁斯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，然而身体却越来越沉。
他想让克拉克离开，但是眩晕带来了持续的麻木，嘴唇失去了知觉根本动不了。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松开了，那一瞬间天旋地转，但是迎接他的不是坚硬而冰冷的地面。
*
等到布鲁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，窗外已经一片漆黑，身上是柔软的睡衣，天花板上有韦恩庄园熟悉的雕花。他继续晕了一会，咒骂了一声“见鬼”，开始挣扎着爬起来。
门开了，阿尔弗莱德端着盘子走进来，看着正在床边摸索的布鲁斯叹了口气。
“阿尔弗，准备好战机，”布鲁斯咬着牙起身，他的太阳穴还在一跳一跳的疼，“还有，看下克拉克的位置。”
“他就在这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肯特少爷把你送过来以后一直守在边上，刚才来找我说您快醒了，”阿尔弗莱德倒上热茶递给布鲁斯，“他现在在门口。”
布鲁斯沉默的接过热茶。
“他……吓坏了，也很自责，”老管家在布鲁斯的身后塞上靠垫，让他舒服一些，“肯特少爷认为是自己的指责促使了这件事，他让我救你。”老管家停顿了一会，“那表情让我以为要世界末日了。”
“……小镇男孩。”
“我能够理解，我们都能够，”阿尔弗莱德把东西收拾好，“让他进来吗？他准备在门口坐一晚上。”
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，已经接近午夜，点了点头。
老管家出去没有多久，克拉克进来了，他挨着一点点床边坐下，身上还穿着超人的制服。
“你翘了一天的班，”布鲁斯看着克拉克泄气的发梢，“无论是记者的工作还是超人。”
“我很抱歉，”克拉克抬起头迎上布鲁斯的眼睛，又把目光扭到一边，“阿尔弗说你太累了，我不应该说那些话。”
他盯着自己的手指，生着自己的气。他本以为一个月前的那次任务是一个契机，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不一样。
那是成立正联以来难得超人和蝙蝠侠单独一起出任务，这意味着他们有一段时间可以独处。克拉克准备了很多计划，包括任务结束以后，在返程路上邀请布鲁斯周末去农场，如果他没有时间，克拉克考虑到了这一点，一顿简单的晚餐也不错。
戴安娜提供了不少帮助，包括邀请的理由、餐厅的选择以及着装。克拉克兴奋的像邀请心仪已久的人参加毕业舞会的高中生，他在任务的过程中都在偷偷的反复练习要说的话。
最后他所准备的一切都泡了汤，但是克拉克并不感到遗憾。在战斗的最后他为了保护布鲁斯，被敌人的激光柱击中，那很疼，克拉克甚至怀疑激光里有氪石的成分。他是在联盟的休息室里醒来的，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一旁休息的布鲁斯。后来听戴安娜说，从他被拖回来到确认没有任何生命危险，蝙蝠侠一直紧张的没有离开，克拉克觉得这比布鲁斯同时同意去农场和一起晚餐还要幸福。
而现在，他似乎走入了一个怪圈，被迫回到了原点。他想努力的改善，却搞砸了一切。
“你需要休息，”克拉克尴尬的准备站起来，“我走了。”
“留下来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留下来，”布鲁斯看着他，手在被子里抓住了床单，“别让我再说一遍。”
克拉克以一种可笑的速度慢慢瞪大了眼睛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布鲁斯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靠垫中，看起来没什么力气。他需要有人照看，克拉克努力从这一点上分析，勉强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过于开心，像一只被迅速吹膨胀的气球。
他觉得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，前一秒以为要永远的失去布鲁斯——尽管他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，而下一秒他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。
这一晚克拉克睡的很好，尽管他只是在布鲁斯房间里那张夸张的沙发上过了一夜。布鲁斯的气息一直在他的鼻尖萦绕，之前夜里的胡思乱想也都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早上温暖的黄太阳从窗户里射进来，刚好落在沙发上，他在一块橙黄色的光斑中睁开眼睛。
一切都很好。
除了不像熟睡，而更像是昏迷的布鲁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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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章老爷一直在晕……